剪刀上的蘑菇(出書版)分節 114

素熙/阿素/Tsuhime/吐維/toweimy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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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很贱耶!康云,真无趣,已经对到厌烦了。」时,瓜子也吭,只是顺地跪倒在男,在的目光跨间的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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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毕业那年,男次酒醉後的游戏中,把瓜子伤到开了得缝十二针的子,流血流到医急救。这件事惊,赶医院责问么子到底在城市里了什麽好事,瓜子才和男分手。

分手那天,瓜子哭到事,往後分手再也曾掉眼泪的,那天却哭到声嘶竭地跪倒在地。但男眼也没多看,就搂著另个少年了宾馆。

某些方面,这件事也是瓜子为什麽这麽想戏剧系的原因之想著是可以站到舞台、被聚光灯照,是是就会有成为主角、被重视的觉,同时也可以摆脱那种正常的恋模式。

但就像被诅咒样,那之後瓜子了难以计数的,当中甚至还尝试。但是和样的女王,就是表面婉约,却比谁都还懂得,瓜子是被到倾家产,就是常常被揍到连学校都去了。

还是著迷於这样的恋,即使被对方看得连抹布都如。任女友甚至在积蓄、还A走打工辛辛苦苦买托车後,毫地对说:「瓜,真可悲,这样的怎麽可能有?」

瓜子觉得自己搞好是也说定,至少在世的定义里。而且提到男好像都会想到很强、很主、很有气慨,什麽事都能够自己作主。

这种以被待为乐、任命运摆布的概连男也称吧?

虽然渐渐知,像这样的恋模式是没有,只是像同恋之於异样是少数,有些地方甚至还有SM的网站、协会,在温馨美好的王世界暗地里流著。但是总觉得还是缺少了什麽,怎麽去找到缺少的那个东西。

二年级开始和纪宜同居,在被个购还嗑药的男友甩掉之後。

那个绰号小蟹的室友,是个俊美又优秀的演员。瓜子承认自己是没有心,至少第次听到纪宜臂,指挥:「瓜,去把的被单收收,明天早洗好晒乾拿回。」时,竟让瓜子想起失联很久的二

但是这次对方连看也没有看,连往常试也没有。就连瓜子从外面遍鳞伤的回也完全没有发现似的,继续对瓜子指挥东指挥西。

这样也好。没有集,至少就会被甩掉,说定反而可以久地在起。

戏剧系对瓜子依然残酷,并没有如期望中的,从此成为舞台的中心概是相外加怎麽灵光的脑袋,演起戏能说很糟,但就是少了点什麽。

四年公演是当幕後打杂,就是演反派的小之类太显眼的角。比起常常演主角的纪宜,瓜子反而可以閒在宿舍里扫地洗

而且越和纪宜近,瓜子就发现自己越能放这家伙管。纪宜这个男,表面苟、理冷静,自从瓜子第次看见在舞台的表现开始,就被吓到了,这世界竟然有这麽自己、理自己

光是看到纪宜脸茫然、脆弱地站在舞台,摇摇坠、泫然泣的样子,瓜子就觉得自己没办法丢管。就算纪宜再对自己颐指气使、甚至眼中本没这个存在,瓜子还是会想拿件,盖在室友冰冷的肩头,再对说:「小蟹,还好吧?是瓜,还认得吗?」

至少这样,瓜子就能确认自己的用。自己还是被正视的、被需的,仆或是隶都好,只能陪在这个青涩的恶魔边,瓜子就能确认自己的存在。

但是瓜子最後是落了。两年的同居生活,被金信用卡简单地终结了。

然而看著被室友掩的门,瓜子还是只能挤句「重友」,就连灼热的眼眶也没让纪宜察觉。自弃般地光了所有纪宜给的钱,自自弃地又开始新男友,然後个月就草草分手。

瓜子觉得自己定有什麽地方正常,比那些喜好恋的正常。除了是个M,而且还犯贱。

纪宜赶去後,还常常趁以的室友注意,跑回照看的生活起居。看见间比平常了,还会悄悄地收拾起,把脏去洗,在纪宜那个美术科的新室友後鬼鬼祟祟地著玻璃,再鬼鬼祟祟地跑回自己家去。

也因此看著室友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外,天天憔悴、甚至在舞台发生那种意外,瓜子觉得自己的心像檀被翻倒的酱,难受的命。差点就抓著纪宜,和说:「回去住吧!怎麽把气都没关系,让边照顾!」

但瓜子想,有这种主的勇气,或许就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了。

终於拿次勇气的,是那年冬天。在自己公寓外赫然发现了纪宜的影。

那天刚被新男友甩了,还被边嘲笑著,边用鞋踢得鼻青脸,鼻子都成了两个。但纪宜的状况竟没比好到哪去,好像自己也没意识到在哪里,穿著单薄的家居,两手冻得通,听见瓜子的步声,才茫然地抬起头,「瓜?」

了平常在戏时,那种徬徨、无助的神。瓜子就再也忍耐住,也管纪宜为什麽会现在这里,跑

那天晚纪宜就待在家,们买了酒,久违地坐在起饮酒叙话。

似乎是从宿舍直接跑的,好像是那个现任室友的生。纪宜特地厨为了蛋糕,还有桌的菜,从公共厨提回宿舍时却发现室友见了,纪宜直等等到午夜,才看见脏兮兮地回概是去搜集什麽素材,累得倒头就

瓜子静静地听著发泄,纪宜几乎已经像刚开始认识时,那个眼鼻子少爷了。看边喝著手里的啤酒,边用沙哑的嗓音说著话,瓜子就明,这个单纯、却又容易受伤的男,已经走到自己的极限了。

「瓜该怎麽办才好。真的该怎麽面对小鱼。但是又好喜欢,瓜,真的很喜欢觉得自己没救了,再这样去,会怎麽样呢又用有些自嘲、又有些疲倦的眼神看著瓜子,笑了声:「瓜,那时说得对,恶就该有恶磨。这是的报应。」

当时瓜子什麽也没有说,只是走到著的纪宜後,像当年二样,了纪宜的肩膀。

那之後了平生唯件最有勇气的事,概真的是被纪宜那晚的眼神、几乎却又哭的声音给著了魔,跑去找的室友谈判。甚至在怎麽说都说通的了那个输给纪宜的笨蛋。

但这份次的勇气,却换无可挽回的结果。纪宜从消失了,整整两年音讯全无。

那两年间,瓜子觉得自己也毁了。所有的切都了回说是勇气了,就连再把生走去的心,也彷佛消失殆了。

每天gay吧,和成什麽样的男鬼混,靠著们施舍的金钱活,也没有继续从事戏剧相关的工作,和家里也断绝了往。在这个喏的城市里,没有再需、再看著已经什麽也没有了。

『小,小在家吗?罗!』

和现任男友认识,是纪宜回国半年後的事

瓜子在同学会接到小蟹久违的电话,那个熟悉又带点老成,如今却已缢著幸福的嗓音,瓜子听著听著,眼泪就自觉地掉了,『瓜,明天同学会,起吃个饭吧?们说这两年都没同学会。』

彷佛连格也得善意的室友,用这样温的声音说。

瓜子猜想纪宜到现在为止,都还曾考虑、甚至意识到自己的心,但自己的存在是被正视的,那就足以让瓜子被解放了。

和小是在利商店认识的。那天又被第六十九任男友给甩了,老实说瓜子觉得自己的生最值得骄傲、最与众同的件事,概就是丢弃的次数吧!

也觉得很神奇,开始几任男友,还会努地提升自己,经营两之间的关系,好让这段能够久走去。但後瓜子发觉自己无论如何努,也只能把对方厌烦的期限往後延个几天而已,就渐渐地放弃了。

反正这个男定在厂时,就比别少了什麽零件,所以没有被的可能,没有会真正迷恋康云这个

六十九任男友留封信,就放在租公寓唯的家,瓜子开灯就看见了。面写著:『谢谢这段子的照顾,再见。P.S.:记得去缴最後两个月的租和电。』

瓜子很,看著几乎又被搬的公寓,至少这个还懂得说谢谢。

忽然察觉到,就算是M,也是会被欺负到心的。

自己,并如所想的那样,什麽折磨都能甘之如饴。

因为钱几乎所剩无几,所以了酒吧,就跑到利商店去买酒,个男半夜在酒柜啤酒的确很显眼。

当时在旁边买菸,观察悲伤的表阵子,忽然开:「心好吗?起去喝杯?请客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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